季晓洋

是老套的呆萌老王x腹黑伊万

多处玩梗预警。

（什么？前面的坑......有缘再填：）

——

“啥？你说啥？”楼下的老头吼得大声，拿烟斗的手僵在半空，“什么五零啊？”

伊万微笑不变：“五零三室。”

“啊？什么零三？”

“是五零三。”

“什么？！”

伊万紫色的眼睛可爱地眨了一下，旁边的一个垃圾桶“pong”得炸开了。

“噢！找楼上503室的小王是吧！”老头脑回路滋啦一声瞬间明白，用烟斗指了指楼上。

“早说不就好了。”伊万绅士地道别，“回见。”

“你这人！”老头要生气，“诶？我为什么要生气来着？”他摸了摸头。

“50.......3室？”伊万吃力地辨别铁门上锈迹斑斑的数字，更难受的是他那高大的身体走在在违章放置物品的消防通道上磕磕碰碰。

他很快就找到了门。

“呀！不要进去.......我靠谁啊？！”床上用品被主人恶狠狠地砸在了门上。

“.......”

应该不是吧，伊万默默地关上了门。

他转头，却见一人端着脸盆奇怪地看着他。

“你好，你知道503的住客在哪吗？”伊万问道。

“我就是。”王耀更奇怪了，看他站位的门大概知道了怎么一回事，“那个油漆漆错了。”

“你找我干嘛？”

“王耀，种子啊！”伊万无奈地摊手，“上个月委托给你的，我特地从俄罗斯跑来中国。”

老王手一抖，盆里的水哗啦啦地泼了下去，全倒在了楼下老头头上。

“我没找到。”王耀挠了挠头，“只听说了点消息。”

伊万坐在他家几乎要散架的沙发上，不言不语地盯着他。

“要不我.......赔你点路费吧。”王耀感到一朵乌云黑压压地飘在上空，瞬间就怂了，“加上您给的委托费全款退回......”

伊万仍然不说话，嘴角带着丝微笑，愣是看不出开心还是不开心。

王耀的房间跟外边的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整洁干净，窗帘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显得整个小房间温暖舒适。

当然仔细看能看出家具们都是些翻新翻新再翻新的。

“不缺钱。”伊万说：“你陪我去找。”

“不去。”王耀缩在唯二能坐的床上，琥珀色的眼珠子巴巴地看着俄罗斯人。

“为什么？”

“我怕黑呀！”他一把掀开被子，掏出笔记本电脑，“消息上据说种子在地下水道，那里连着这个城市的水脉，那种植物要发芽得有充足的带着气运的水......”

“但是那边真的很黑！”王耀哀哀叫了起来，“大哥我给你找门路你自己去好不好？”

“资料给你！钱也给你！你自己去嘛！”

“我没听懂‘气运’的意思，解释一下。”伊万这人倒挺会抓重点，顺便直接忽略了王耀的哀求。

“我靠你倒是听我说啊我怕黑.......”

“我听着呢，你先解释下，我中文水平不高。”

“.......”王耀咬了咬牙，“就是这树的生长会影响到整个城市，到时候会发生地震什么的......我了解到的很久以前就有一例。”

他顿了下将修长的小腿盘了上来，抓住了脚踝：“那是发生在我们几千年的事情，有人看城主不爽，就请了个风水师找到了那座城市的水脉，投了颗不知名的种子，那种子遇水就长，最后将整个城市给毁灭了。”

“嗯？就这么毁了？”伊万问。

“几乎城中的每户人家都以地下水维持日常生计，植物把水吸光了造成了地面塌陷什么的，反正不适合人类生活了。”

“这座城市也会一样？”

“呃......不一定，消息可能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得讲究个发芽率.......”王耀用力地捏了一把脚踝，一拍大腿，“但您要是诚心诚意去，我送你个宝贝，老祖宗留下来的，专治各种不服。”

“你不逃？”伊万微笑。

“我逃哪去.......”王耀感觉对方在逼问自己为何如此贫穷买不起房，兄弟你知道中国的房价有多贵么？是那种我奋斗十年只能买一个厕所......

双方之间的气氛尴尬了下来，老王安静如鸡地看着他，半天才意识到话题偏了。

“你等等。”王耀下了床直接摸到了床底，掏出了一片黑黢黢的东西，“我......祖上传下来的.......你好好保管.......”他蹲在地上，手指捏着那玩意儿递给伊万，眼睛飘向了另一侧的墙上，看起来是那么回事的可怜不舍。

“这是坏掉的芒果干。”伊万好心提醒。

“噫！”王耀一哆嗦丢了出去，而伊万开始怀疑这屋子是不是真的如表面那么干净。

不过好像没有，伊万本来就是随便坐坐，没这么仔细观察卫生，这么一搞他倒是发现一点蚊虫都没有。

“我想起来了！”王耀腾的站起来，“我前两天菜刀挂了我给拿来.......”

“切菜了！”他兴奋地跑向了两步远的厨房，在刀架里抠啊抠，抠出了.......另一片黑黢黢的东西。

伊万：“.......”

“这东西很锋利，我还没遇到它割不开的玩意儿，你拿着砍吧！”

伊万对比了下地上死去多时的芒果干跟这东西，不知道老王是如何看走眼的。

王耀豪爽地一递，一转眼就到他手上了。

龙鳞啊......你拿来切菜......识货的人——伊万感到了莫大的羞辱，这色泽硬度.......说明是从正值壮年的龙的身上取下的，你到底是怎么搞来的......

遇到同类的一部分躺在自己手里的伊万感到五味杂陈，还偏偏不能发作。

......还有股淡淡的很好闻的味道，有点熟悉。伊万心想，这味道丝丝缕缕缠绕进他的鼻腔，麻麻痒地挠了挠心房。

有点意思。

等等？刚刚晒在外边的衣服是不是有着同样的.......

伊万疲倦地看了王耀一眼，确定他还放在洗衣盆里搓过，兄弟你衣服还好吗......

王耀却看见他在嗅这片龙鳞，笑道：“你也闻出来了？这香味真的很不错我把它做香皂的，而且怎么洗味道都不掉。”

伊万：“.......”

“不过我从来不用，都是借了隔壁那个.......呃你开错房间的那个人。”王耀压低了声线，“他女朋友很多，一般回来就干刚刚这种事......”

“气味也是男人的象征嘛，他女朋友们很喜欢，所以他老是跑过来借。”

“你说你不用？但整个房间都有股这样的味道。”伊万努力地抓回了老王即将偏离的话题。

“房子不是我的啊→_→”王耀说：“楼下老头租给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原来就有这味道。”

“.......”

等等？！话题是不是又偏了？？？为什么聊到香味了？？？

我是过来......找东西的啊......伊万无语了，天然呆好可怕。

最后王耀还是被逼上了贼船，原因是当他忍无可忍对伊万说：“你想打架吗？”的时候发现这个恐吓简直不成立。

然后气势就瘪了。

“你不带什么东西？”伊万好奇地看着他。

“一个罗盘就够了.......哼。”王耀闷闷地回答他，然后别开了头。

“随你。”

“我如果被吓哭你不要说出去，金主，这是我给你的唯一要求。”王耀转回了头，神情很严肃，一本正经地说，“遇到危险麻烦你能跑就跑别管我，以及如果我提醒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情时你一意孤行，不要怪我。”

“哦.......你看起来很了解那边的样子。”伊万笑笑。

王耀脸色变得苍白，又缩了起来。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伊万此刻却注意到对方有着清秀耐看的面孔，和现在中国男人都不怎么会留的长发。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面貌非常舒服没什么违和感，所以一开始被他忽略了。但此时王耀给人的感觉是跟父母吵了一架委屈巴巴的青少年。

即将到达目的地时，伊万突然对他说：“你害怕不必哭啊，跟在我后面就行了。”

王耀用了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